上午，程实在玩攀岩墙，苏煦在旁边晒太阳。

施佳佳戴着太阳镜坐在了苏煦边上。

“不错的天气。”

施佳佳刚刚从健身房出来，披着一条毛巾。

“是啊。”

苏煦睡在躺椅上休息，上午的阳光微微有些刺眼，但不会让人觉得炎热。

“案子有眉目了吗？”

施佳佳问道。

“我们反复研究了设计蓝图，仍然觉得失踪是不可能发生的。”

苏煦道：“风中少女号被全自动的监控系统覆盖，不存在死角，找个地方躲起来是不现实的，除非……那三个人会隐身术。”

“隐身术？”

施佳佳想了想，笑道：“假如我会隐身术，我是不会让别人知道这一点的。”

“是啊……”

苏煦慢慢说道：“通常案情越离奇，找线索也就越容易，可此案……却有些另类。表面上看，这就是一起平淡无奇的失踪事件，但调查得越仔细，就越没头绪……失踪这种事，根本就不能发生。”

“表面普通，实则诡异。”

施佳佳总结道：“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却实实在在的发生了。苏先生，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灵异事件吗？”

苏煦慢慢睁开眼睛，被太阳光晒久了，苏煦眼前模糊一片，他看不清施佳佳的表情。

但从语气判断，施佳佳应该不是在开玩笑，而是在很认真的询问。

“施小姐，你所谓的灵异事件，具体指的是什么？”

苏煦问道。

“现阶段，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

施佳佳轻快说道：“譬如，离奇的人间蒸发。”

“科学无法解释，并不代表没有原因。不清楚那种原因，并不能成为一定要用灵异去解释的理由。”

苏煦缓缓道：“与其勉强去解释，倒不如坦率承认自身的无知，这才是科学的态度。”

“如果承认破不了案的话……你们会很困扰的吧？”

施佳佳道。

“如果我用灵异现象来解释此案，全国人民会把我当精神病……”

苏煦摊手道：“所以说，真破不了的话，那就破不了好了。”

“两害相权取其轻，明智。”

施佳佳微微一笑，轻声道：“小苏苏，其实我对逻辑推理也很有兴趣，能不能把警方的调查报告给我看啊？”

苏煦沉默了。

“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帮助你们而已。”

施佳佳赶紧道。

苏煦看着施佳佳，认真说道：“别这么称呼我，容易让人误会的。”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施佳佳道。

苏煦摇头：“错，我当然不怕，可你应该怕。施小姐，出身决定了身份，和董鹤轩一样，你不需要努力，你只需要注意。”

“谁会想跟那种古板的人一样啊……”施佳佳嘟嘴道。

“处在他的地位上，中庸一些比较好啊。”

苏煦轻叹道：“人们没办法选择自己的出身，而只能去适应。你们这种层面的人，不应该与市井小民距离太亲近了。”

“你才不是市井小民呢。”

施佳佳不悦道：“该说你是妄自菲薄，还是装傻充愣呢？”

“都不是，哈哈……”

苏煦微笑道：“事实上，我喜欢当一个小人物。看见不顺眼的就上去揍，看见顺眼的就去结交，大人物们自诩为瓷器都不愿跟我这种瓦砾碰，普通人也不会觉得我为人虚伪喜欢作秀……总而言之，身为平民，真的是非常有乐趣的。”

施佳佳杀气腾腾道：“苏煦，你这就是在讨打。”

“你有鞭子吗？”

苏煦忽然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

施佳佳足足花了十秒钟的时间才意识到苏煦问的是什么，她的脸蛋“噌”的一下就变得绯红。

“我想……应该可以弄到……”

施佳佳咽了一下口水，建议道：“不过，最好是你去要，我不好意思……”

“你会用么？”苏煦来了兴致。

施佳佳蹙眉道：“不会我不知道学吗？猪啊你！”

“好吧……”

苏煦招手叫来了侍者，低声吩咐了几句，然后跟程实交代了一下。

爬在攀岩墙上的程实没说什么，只是扬手竖起了大拇指。

泳池的另一侧，施佳佳恨不得跳进泳池，以掩饰自己的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