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 我真没想当魔尊啊 第70章 案件源头 作者:一渡春风】
“真假的?”
“就凭一个眼神就能看出他在撒谎?”
黄晁章庆几人无比惊愕。
没办法,这超脱了他们的认知范围。
郑捕头现在有点免疫,微微蹙眉:“他为什么要撒谎?”
“这不明摆着吗,他之所以撒谎,肯定是当时情况并非他说的那样,赵来宝当晚很可能不在屋子里。”
郑捕头明白了,但紧接着说道:“可这些也不能作为证据,赵来宝要是死不承认,谁都拿他没办法。”
黄晁点点头,补充道:“而且他为什么要杀自己父亲,没有任何理由啊。”
这一点同样是陈朝没有想明白的地方。
什么样的动机才会促使一个人杀害自己的父亲?
陈朝问了句:“他们还有什么其他背景吗?”
“没有,除了家里是个富户,那都是祖辈积累的家当,后来基本被赵牧赌博祸祸干净,三年前搬到平乐街,两年前赵来宝取了赵孙氏,两家人都没有什么特殊背景。”
底子很干净,排除这个冲突,那就要从家里人身上找原因。
想了想,陈朝问道:“赵来宝母亲怎么死的?”
“病死的。”
“赵来宝跟他父亲平时关系怎么样?”
“根据周边邻里所说,父子关系倒是看起来很正常,就是两人在一起不怎么爱说话,不过这可能跟他们性子有关,偶尔还会吵两句嘴,但这种情况很常见。”
“哦对了,有一次吵架就是因为赵孙氏,当时赵孙氏还被气的跑回娘家待了一段时间。”
黄晁说完,就发现陈朝盯着自己,摸了下脸:“我脸上有东西吗?”
“这事你之前怎么不说。”
“这种事各家各户都有吧,没什么好奇怪的啊。”
陈朝拍了拍他的肩膀,叹息道:“黄宵兄啊,你何时才能像我这般优秀,正常情况下确实不奇怪,但跟命案扯到一起,这些事就可能有问题了。”
黄晁撇了撇嘴。
“头儿,能不能先让许县令暂时退堂?”
郑捕头好笑的看着他:“你又有办法了?”
陈朝眉头一挑:“可以试试,反正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不是。”
本来审问就陷入僵持,郑捕头思考过后只能选择相信陈朝,找到宋县丞告知这件事。
“可以。”
宋县丞听完点了点头,迟疑了下,说道:“不过你们要做好准备,案子可能不会那么顺利结束。”
郑捕头有些奇怪,没明白这什么意思,回去后说出这件事,连陈朝都觉得莫名其妙。
因为这案子本来就不容易搞定,感觉宋县丞好像说了一句正确废话。
许县令听到宋县丞的提议,冷哼一声,选择暂时退堂。
至于赵来宝跟赵孙氏,则被衙役分别带到单独的两间屋子里。
“屋子里不要留人,让他们自己待会。”
另一间房子里,听到陈朝这样说着,郑捕头纳闷道:“这就是你说的办法,关着他们有什么用?”
“别急头儿,这叫制造心理压力,等下才开始。”
“那要等多久?”
陈朝看了眼角落里的滴壶,想了想,说道:“一刻钟吧,应该足够了。”
与此同时。
不远处屋子中,赵来宝坐在交椅上默然无声,手掌却在不自然紧握。
等了会儿依旧没人过来,他这才抬起头打量这间光线昏暗的屋子,陈设简单,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角落里有块灰尘印记,那里原本放着计算时间的滴壶,现在也被拿走。
周围寂静的听不到丝毫杂音,也看不到外面的景色,处于一个完全封闭的空间,安静下来他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脏砰砰的跳动声。
也只有在这种完全与外界接触,没人看到的时候,赵来宝的神情中才会出现一丝紧张。
赵来宝以为会有人过来审问,已经做好一切准备,但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来。
他不由得想起刚才送自己过来的那名衙役,离开时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额头上逐渐沁出冷汗,倍感煎熬。
赵来宝都已经如此,更不用说另一间屋子里的民妇赵孙氏,她受到跟赵来宝同样的待遇。
但她没有赵来宝那般镇定,在椅子上坐立不安,昏暗的屋子充满压抑。
面前送来的茶水一口没喝,双手紧抓裙摆揉搓,小心的四处打量,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引起她心惊肉跳。
嘎吱!
就在孙雅婷濒临崩溃的边缘时,房门陡然被推开。
她看见一名身穿玄色制服的年轻男人,面带笑容从外面走进,身后还跟着一个同样服饰的四十多岁中年人,脸色比较冷,看着自己眼神不善。
这个中年男子孙雅婷认识,好像是衙门里的捕头,年轻男人则毫无印象。
这一老一少正是郑捕头跟陈朝,约定的时间到了。
孙雅婷十分紧张,躯体紧绷,警惕又不安望着两人。
不得不说,孙雅婷的姿色不俗,身段丰腴,神容憔悴,带着点柔弱之感,偏生又有嫁人为妻后特有的熟妇气质,糅杂出一股独特的风韵。
陈朝动作随意坐到她对面,顺便把手上公文放到桌子上,并备好独家武器铅笔,笑道:“不用紧张,只是给你重新做一份口供而已。”
“大....大人想问什么,该说的民妇之前都已经说完了。”
“你确定已经说完了,没有任何遗漏吗。”在纸上写下孙雅婷的名字,陈朝抬起头问了句,笑容温和。
孙雅婷没有说话,只是用力点了点头。
“头儿。”
陈朝喊了句。
两人早有商议,闻言郑捕头当即瞪着孙雅婷:“赵孙氏,你知不知道赵来宝已经招供,对杀害赵牧一事供认不讳,事到临头你还想替谁隐瞒!”
平时郑捕头就摆着一副老干部似的严肃脸,此刻一怒更是吓人。
孙雅婷被唬的一愣一愣的,回过神后睁大眼睛,连忙摆手:“不可能,不会的,不是相公做的,你们搞错了,不是他!”
说话都开始语无伦次。
孙雅婷被关在屋子里本来就无比煎熬,此刻乍一听闻这个消息,顿时就慌了。
“为什么不可能,这是赵来宝亲口承认,不然你以为我们刚才那么久在干嘛。”
原来是这样.....孙雅婷脸色唰的苍白:“不会的,不会的......”
“好了好了头儿,瞧你把人家给吓的。”
陈朝及时出面‘阻止’郑捕头,看的郑捕头心里郁闷不已,心想方法是你小子提出来的,到头来老子反倒成大恶人了。
不过他对这种审讯方式不熟悉,只能拱手让贤。
“赵孙氏,你先别哭,稳稳情绪,其实情况还没有那么糟糕。”
“什....什么意思?”擦了下眼泪,孙雅婷神色狐疑望着他。
陈朝一本正经道:“就是刚才审问赵来宝时,发现他的口供前后不一,所以我需要跟你重新对一下口供。”
等到孙雅婷情绪稍稍稳定,他才继续道:“之前你们两人都说赵牧死的当晚正在房间里休息,所以刚才我们就带他去见了赵牧的尸体。
说来可悲呀,老人家一把年纪了,尸体至今还未入土为安,冻得邦邦硬的,赵来宝见到后,哭的泣不成声,当场悔悟。
把事情前后交代了清楚,根据赵来宝的口供,当晚你们确实回房休息了,但那是故意掩人耳目。
实际上在你父亲孙福熟睡后,赵来宝就偷偷摸摸的离开了屋子,趁夜抄近道返回了自己家中,翻墙而入,叫开房门,在赵牧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从背后袭击将其杀害。”
“所以你现在要重新......”
然而没等陈朝说完,孙雅婷情绪忽然变得激动起来,眼底闪过一抹恨意:“不可能,我相公不可能哭的,更不会为了赵牧哭的泣不成声,他最恨他父亲了!”
果然有猫腻.....陈朝心里想着,面不改色淡淡道:“为什么不可能,人心都是肉长的,至亲之人惨死,难道哭一下不对吗。”
“才不是,我相公是赵牧在幼时捡回来的孩子,但从小就又打又骂,有时还不给他饭吃,有一年冬天还把他赶到茅房里去住。
这些我相公都说过,后来赵牧赌博输光家当,搬到平乐街,原以为都过去了,谁知道我跟相公大婚那晚,赵牧那个畜生把相公灌醉,闯进我的房间,把我.....把我......呜呜呜.....”
陈朝跟郑捕头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