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正轩现在人也是越来越迷湖，根本就没办法顾及卫华说了什么，就朝着大队部跑去。

“正轩，你这是怎么了？慌慌张张的。”刘建国和赵思成正坐在院子里吃着午饭，看到有些狼狈的陶正轩很是惊讶。

陶正轩却没理会他们，而是直接跑到他们平时存水的大缸旁，拿起水瓢，就不停的往自己身上浇冷水，直到身体的燥/热得到缓解才停下。

刘建国和赵思成面面相觑的不敢出声。

“我有点不太舒服，你们不用管我，我先去躺会儿。”

说完这话，陶正轩也没回他们男知青住的屋子，而是去了现在柳文锦借住的支书办公室，将门反锁。

另一边村医处；

“我看陆欢这个情况似乎有些严重，我已经给他上过药，他依旧是疼痛难忍。”

“我建议华妹子你还是把人给送到县里的医院看看，毕竟陆欢也表达不清楚具体情况，最好是能拍个片子检查一下。”

李有年当了这么多年的赤脚医生什么没见过，看过陆欢的情况，就知道他那玩意儿是没用了。

但是想着卫华这性子，要是在自己这诊断出这结果，肯定要找自己麻烦，所以只能将人往外推，也不说死，让她自己下决定。

“那赶紧的，赶紧去县里，牛车，赶紧去借牛车，送我家欢儿到县里去。”

卫华现在知道自己儿子很有可能不（举），整个人都慌了神，完全忘了现在大队的牛都在田里翻地呢，想要赶去城里，怕是不可能。

最后还是栓子到地里去叫叶成文，让他去开拖拉机送陆欢他们进城。

“怎么回事，这还要到县里医院去？”

叶成文一边操作着拖拉机，一边小声的和坐在自己身边的栓子询问道。

“文哥，我按你说的把人送到后，就躲在院外的树上看着，那小傻子虽然不聪明，但是身手到时灵活，一个劲的往那陶知青身上扑。”

“看得我真是牙酸，那小傻子差点就把人陶知青给（强）了，最后被陶知青一脚踢到了命（根）子上，我看李叔看过之后那表情，估计是悬了。”

“只是差点？”叶成文的声音似乎对这个结果有些不满。

“文哥，你这意思是？”

“哼，便宜他们了！”

叶成文的表情很是不削，这些都是那陶正轩应得的报应，如果自己那天没有及时赶到，他都不敢想象莲生会遭遇什么。

叶成文把陆欢母子送到县里的汽车站就回了红旗大队，根本就没管卫华走前，让他们在这等着的吩咐。

.......

县中心医院；

“大夫，大夫，快救救我儿啊，你们救救他。”

卫华一进到医院大厅就开始大声呼唤，很快就吸引住了大家的注意力。

“请问患者是哪里出现了不适，我这边好联系医生帮您处理。”

一个年约20岁出头的小护士走了过来，礼貌性的开口询问道。

“大夫你快帮我儿子看看，他命（根）子要断了，我们老陆家可就这一个独苗苗啊，可不能让我家断了香火啊。”

卫华也没来过几次县里，看到一个穿白大褂的人就觉得是大夫，抓着人的手将要往陆欢的某处探去。

“啊，你干什么呢？快来人，有人耍流氓啊！”

女护士一边尖叫的喊人，一边将手抽了回来。立马旁边就有一群人围了上来，把护士护在身后，脸上都带着戒备的看着卫华。

卫华哪见过这种架势啊，立马脚都软了，整个人往地上坐去，而失去卫华支撑的小傻子也直直的像地面倒去。

“碰！啊！”先是身体撞击地面的闷响，接着就是小傻子的尖叫声。

“我的儿，我的儿，我的欢儿啊！医生快救救他啊！”

卫华在医院大厅大哭大闹的，终于有医生过来将陆欢抬上担架送进了诊疗室。

“您是病人家属吧？”穿着白大褂，带着医用棉布口罩的男人，眼神严肃的看着卫华，让她心中一紧。

“医生，我是的，请问我家欢儿怎么样，没事吧。”卫华心中不安，但还是强压着颤抖问道。

“不太好。”

“不太好是什么意思，医生，我家可就欢儿这一个孩子了，你可一定要救救他啊。”

“病人这病还不至于致死，但是因为是在充血状态下遭到重击，又拖了有段时间了，所以必须要做清创处理，也就是手术物理去势。”

“要不然很容易造成泌尿系统感染，产生病变，这样后续一样可能要危及生命，所以我建议家属还是要按照医嘱手术的好。”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那我家欢儿以后就没办法有孩子了？”

“还请您尽快下决定，要不然我们也无法确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卫华是个没读过几天书的，根本没办法判断医生说的话的真假，但是想着医生说的后果可能危及生命，不得不咬牙答应。

手术室内；

“医生，真的这么严重到了必须要切除的地步的吗？”刚才门口被卫华抓住手的小护士，站在一旁帮忙递着手术器材，一边问道。

“啧，当然不至于。”医生的语气里带着不屑，和刚才严肃认真解答病人家属问题的感觉完全不同。

“啊！那您为什么要下这样的诊断啊？”

“我刚从镇上的卫生所调来医院的，你是知道的吧？”

“嗯。”

“这位病人家属我可是知道的，之前每个月都上镇上卫生所领取化学（阉）割的药物，那药物领取名单可都是在派（出）所挂上号的。”

“而我看那病人今天送来的样子，估计又是欲行不轨遇到了硬茬子，既然他死性不改，家人又监督不当，干脆我就帮他们省了这麻烦，以免他又出来害人。”

小护士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也不再打扰医生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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