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一字一句，传达的很仔细认真。

“这是一年前一位全知技能的玩家在一次预测中得到的话。”

“老先生曾经预测了你的出现，预测一年后，《雨夜女郎》将会被重启，有人会以绝无仅有的满分成就通关。”

赵芮眼底神色微变，敛眸低声呢喃重复：“绝路亦是生路，死即是生，生亦是死。越过终点，你或许能找到想见之人。”

“多谢。”她回过神，淡声道谢，

李瑾摆摆手……手势不得不说，和某人如出一辙。

果然，上行下效，古人诚不欺我。

“我今天请你来，还有第二件事，”

赵芮眼神轻闪，“你说。”

“下一个副本，你帮我带一个人。”

李瑾笑笑，说道。

赵芮抬眸瞧了他一眼，“成交。”

话落，她便起身走了，她没有问对方需要她带进副本的是谁，也没有问他们怎么确保对方会和她在同一个副本。

大家都是聪明人，聪明人之间更多的是心照不宣。

李瑾他用一个简单的条件，作为他给赵芮信息的报酬，意味着这是一次银货两讫的交易，日后他不会再提起这件事。

意思是卖赵芮一个好。

赵芮出办公室之后，白书宇也伸了个懒腰，从沙发上直立了起来。和李瑾打了个招呼，转身也准备离开。

“她真的是诸葛先生预言里的那个人？”

李瑾微沉的声音在白书宇背后响起。

白书宇转头看向他，“你在担心什么？”

“世上没有第二个末参。她毕竟还是个新人，我们放了她，别的公会可不会。”

李瑾淡淡道。

白书宇扯了扯嘴角，“放心吧，你的选择是正确的。”

“你说的没错，世上只有一个末参，但是却不止一个疯子，疯子的世界……只有他们疯子才能理解。”

“走了，老大。下次见。”

说着，白书宇摆摆手，双手插兜，慢悠悠的挪了出去。

李瑾看着白书宇的背影，瞳孔幽深，暗意沉沉。

白书宇走出办公室，不出意外已经没了赵芮的身影，

他看了眼窗外，梦魇的天，永远是晴天白云，或许是为了让玩家感受到一点暖意，只可惜假的就是假的，

假的……终究要被真的取代。

这梦魇里的天，也该变一变了。

赵芮出了办公室之后，就直接选择退出了游戏。

再睁开眼时，耳边一阵吵闹声。

微微晃动的感觉让她很快反应过来，她这是在公交车上。

她看了眼站牌，发现依旧是315路。

“诶，听说了吗，万花广场那里昨天有人被车撞了，成了植物人。”

“植物人还不如死了，能感受到外界但是却醒不来，多难受。”

“这事听说不是简单的交通事故那么简单，整个事情挺诡异的。”

“撞人的车主说是这人像是着了魔一样，突然冲进车道，他刹车不及，所以才撞了上去。”

“但是那人明明之前都还走的好好的，就像是撞了邪一样，突然冲进了大马路里。”

“不会是……被脏东西弄的吧。”

“这事啊…可说不好。”

几个大妈的谈话吸引了赵芮的注意力，她拿出手机，搜索了下车祸，果然一连串的消息涌了出来。

其中还有路人拍到的完整的视频。

赵芮点开看了下，确实和大妈们说的一样，只不过，她比他们多看到了一个东西，是伤者手机里上那个鲜红的图标。

“叮咚，车辆已到达##站，到站的乘客请做好下车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