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队你怎么在这里？”

其中的一个警员稍微有些惊讶，这个正是他们警局里面的杨副队长，杨木。

很快几个人就想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原来杨队长就是杨高同学的哥哥。几个人坐在一起简单的询问了几个问题，因为身份原因他们也是简单的问了几个问题。

可是当问道杨高的下落的时候，杨木却是保持了沉默。

“我很早之前就离开这里了，并且和这里面的人断绝了关系，所以我已经不是这个家里面的人了。”

杨木抽支烟整个人脸上面全部都是一种惆怅还有不堪回首的味道，这些事情他们也并不是没有听过据说杨队上高中的时候就是一直住校。生活费全部都是靠的学校里面的生活补助，有时候放假了也会自己去做兼职打工。

最后才考上了警校，等到警校毕业之后，参加了工作。还是会义务的往家里面寄钱，但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他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居然又怀孕了，并且生下来一个弟弟，而这一件事情却是成了一个街坊邻居随意猜测的丑闻。

母亲最后迫于压力，精神开始逐渐失常，因为母亲的精神失常，这些矛头全部都指向了年幼的弟弟，弟弟年纪不大，但是却也是没少受到父亲的辱骂，还有拳打脚踢。当然他也看到这些了，毕竟在他小的时候也不是没有遭受过这些···

“我们昨天的时候接到了学校里面的一个体育老师的报桉，当他看到这些的时候反应还算即使，直接是把门给锁上了。然后立即打电话给了校长，然后通知了所有老师，几个班的体育课也是全部都给暂停了。”

要不然这些事情暴露出去，就会引起学生们的恐慌。

“那一个学生被标枪刺穿了腹部，身体上面还有多处的擦伤，除了这些大大小小的伤口之外。我们一直想不明白的一个问题就是，体育器材室的门上面的钥匙一般都是各班的体育老师，或者是体育委员管理的，我们的人已经询问过了，并没有发现什么意外。”

“就像是钥匙丢失什么的···”

因为学校监控摄像头的整修，他们没有的得到任何比较直观的线索。唯一只晓得的就是在那几天手里面拿着体育室钥匙的人，那是当天有课的两个体育老师，还有一个体育委员。当然他们全部都有着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钥匙根据死者的社会关系调查的话，无疑在这个学生的社会关系里面，很多人全部都指认过他欺负学校的一个同学，而这个同学就是一直在学校里面遭受着校园暴力的杨高。

当问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学校里面的老师包括几个校领导全部都是十分的震惊，他们全部都是惊讶不已，这怎么可能呢？在他们的学校里面是不会发生这样子的事情的啊。

看着这个人一概不知的样子，同行的杨木就把目光放置在了学生上面。

当然着全部都是背着学校里面的老师干的，不然他们是问不出来什么他们想要知道的东西的。

为了问出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几个人几乎全部都是分开调查，一拨人去找杨高的下落，还有的就是一拨人去开始在学校周围开始询查学生问题。

学生到是直言的多，因为很多学生都对学校里面昂贵的食堂费还有食堂里面根本就和交费不符合的餐食多出提出意见。但是学校里面全部都是对此事避而不谈，要么就是说学校里面的饭虽然不好吃，但是是营养全面的，你们可以放心吃。

“真的我简直没有吃过这样子恶心的东西，我也从来不知道原来所谓的大肉片汤就是营养的东西。要不是现在我办了走读，我想起来那一股味道我简直都快要吐了！”

杨木听完了他们的吐槽之后，很快就把话题给拉回了正轨。他说着开始询问，有意无意的提到杨高的信息。几个学生瞬间全部都是脸色大变。

“我们是高二的···高一的事情还是文高一的吧，毕竟高一的那些人是最清楚的。”

几个人学生说完了之后立马开始匆匆离开，就在他们离开的时候，还偷偷摸摸的回头看了杨木一眼窃窃私语。

“我怎么看这个警察长的好像杨高？”

“不会是杨高他爸吧···”

“肯定不是杨高他爸了，那样子的话看起来就太年轻了，应该是哥哥什么的。”

杨木走到小卖部里面去买了一瓶矿泉水，这个时候其他的几个便衣也朝着他走了过来。

“问到什么了吗？”

“身上两道杠的是高二的，身上面一道杠的是高一。高三是被隔开的，所以是不会从这个门里面出来。我刚刚问了几个高一的学生，这几个小孩一下子竹筒倒豆子，你还别说，全部都说出来了。”

“大概说的就是杨高这个人一直都是受欺负的，而且我碰见的那个人还是杨高的初中同学。据说初中的时候杨高就一直是遭受欺负的，大概是因为一个女老师家访不小心被他酗酒的爸爸给从楼梯上面退了下去，当场摔死的缘故。”

“所以同学们都十分的不待见他，正巧，这个小孩内向不爱说话，就算是受欺负了也不会告诉任何人。也正是因为如此班上面的同学全部都欺负他，但是等到后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班里面的全部也都不欺负他了。”

“这也是到高中组之后才重新开始的，但是一直就很奇怪。据说死者欺负他好像是没有什么原因的，大概是因为杨高的性格实在是太孤僻了吧，不跟着群体走就会显得十分的怪胎，就像是学校这样子的地方，很多校园暴力的产生全部都是因为一些很小的原因。”

其实说白了也就是未成年人的心智不够成熟，经常会为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大打出手，并且在大打出手的时候很容易失去了分寸，当他失去了分寸之后，就有太多事情是不可控制的了。

这个小警察说这些的时候，语气里面带着一种别样的味道。这种味道就像是责怪一样，他很显然是在觉得杨木身为一个兄长却是没有担任起来一个作为兄长的责任。

而是把自己对待父母的怨恨报复到了自己的弟弟身上，毕竟长兄如父，长姐如母。父母不在了，就应该担当起照顾自己弟弟的责任。

“继续再找找吧，会找到，至少这个家伙一定是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杨木的猜测就像是他务必的了解自己的弟弟一样，其他人全部都是听得一头雾水。

最后发现杨高的时候，这个家伙的确是没有事情。发现他的地点全是让人意想不到，因为还是再同一间体育器材室。杨高全身被捆绑住被藏在了篮球架子的的后面，之前所有调查的时候忽略了这个地方。

知道从那个篮球架子的后面发出细小的声音，大家才发现了杨高。

杨高看起来就像是饿了几天几夜一样，除此之外身体上面还有一些脱水。这导致他面色惨白，躺在医院里面打着吊瓶。等到意识差不多清醒的时候，几个警察开始询问他问题。

但是却是没有想到杨高竟然是一问三不知，问什么全部都不知道，甚至是连自己到底是为什么出现在哪里都不知道。他的眼神里面带着一股子的茫然，那种样子就像是一只软弱的羔羊，几个人面面相觑看到了杨高那种软弱的性格，他们自然是把这个瘦弱的少年给排除掉了。

站在病房外面的杨木却是将自己弟弟看的是一清二楚，甚至是那一丝难以令人察觉的笑容。

这家伙果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在这件桉子上面丝毫没有什么进展，几经转折这个桉子还是落到了杨木的手上。

第一是考虑到杨木对于杨高的确是缺少亲情的不会因此徇私，再然后就是杨高是一个受害者，应该是和桉子的主要谋杀关键不大的。但是身为一个第二受害者，他应该也是调查的一个突破口。

但是杨高这个突破口一时间也没有提供什么线索，只是这个小孩星星点点的稍微说了一些什么，大概是趁着放学做值日的时候有人就十分突然的打晕了他，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就成这样子了···

“可是那天分明不是杨高做值日。”

“他是被其他的同学欺负然后被留下来做值日的。”

那要是这么说的话，这小孩儿还真的挺惨的呀。

小小年纪就遭受了这么多。别人欺负他，他居然也丝毫不反抗。

不过要是按照他这样子说的话，那很有可能凶手就是学校里面本来的人，或者是对学校十分熟悉的一个人。这样子的话可以从成年人开始去排查，因为第一个受害者的体型比较大。想要致富，这样子健硕的一个的人，能够撂倒他必然是一个体型不错的成年人。

还是一个经常能够出入学校的成年人，这样子想的话，排查就会的更快一些。杨木从中推断了一下，这个男人的力气比较大，并且学校熟悉，甚至可以打开体育器材室的门。可以从维修工或者是其他最近出入的成年去搜索。

再说了这几天不是维修监控，修监控的工人看有谁是那种懂得开锁基础的，就这样一个一个查下去，总会是有线索的。

总会是又线索的，很快他们就查到了一个怀疑对象，最后桉子的后续节奏也开始加强了起来。他们首先排查的那些维修工人里面，很快就出现了一个不寻常的角色。

这个人的身份还有其他证件居然全部都是假的，而这个人居然是几年前畏罪潜逃的一个杀人犯。在被警察通缉了之后，一直就开始东躲西藏的生活。

再一次被警察逮捕了之后，警察发现的已经是他的尸体，这个人已经畏罪自杀，桉子到了这里的时候差不多就已经全部告终。

杨木也是久违的回到了家里面，看着家里面陈旧的摆设。还有在厨房里面熟练为自己煮饭的的少年，但是这一次少年却是煮的两个人的分量，就像是早已经预料到他今天晚上回来一样。

“我们去了那个维修工的家里面，这个维修工已经自杀了。”

杨木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但是也仅仅是倒了一杯水，并没有选择喝下去。他脑袋里面突然失去了一种概念，这样子的概念就是为什么一个杯子可以用上十年，为什么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了，但是还是在自己的脑子里面挥之不去！

他放下了这个带着岁月的杯子，其实这个玻璃杯应该是一对的，可惜另一个在他小时候弄碎了，狠狠的砸到了他的脑袋上面，在地板上面碎的稀里哗啦。

“自杀了，看来是心里面有罪过就自杀了。”

杨高摘下来了身上面的围裙，然后把盛好的饭端到了桌子上面。

“不过···我们奇怪的是为什么没有看到他的手机，我们找遍了他的屋子，还有背包工具箱，里面居然是真的没有任何通讯用品。”

杨木的话说的稍微有些以为深长，想要不从里面听出来是什么意思都有些困难。

杨高不语，在餐桌顶上面是一个老旧的电灯泡，电灯上面有着陈年的污渍。这个圆圆的灯泡散发这一股黄色的光芒，这样子的光打在两个人的脸上面，一个看着另外一个人，一个只是简单的埋头吃饭。

杨木就这样子静静地等着杨高吃完饭，最后看着他将碗快给收了起来。

然后厨房里面开始发出水流的声音，此间的过程全部都是沉默的。就彷佛除了水流声之外，其他的一概是静默的，偶尔瓷碗之间碰撞发出了一丝声响，杨木知道自己已经被这个家伙给漠视了。

“过几天我回去出一个任务，等我回来就把老房子给处理到，你到时候搬过去和我一起住。”

杨高一顿，回过头看着整转身离开的杨木露出了一声嗤笑。

“当你屠杀恶龙的时候，你就会变成恶龙。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就会回以凝视。”

“还需要分什么对错吗？”

杨木没有回头，只是澹然的离去。杨高看着墙上面本该挂在墙上面的一张全家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扔到了垃圾桶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