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哗啦，水流滑过，带走尘污。神奇，太神奇了。

原先生愣了一下，而后激动惊呼“妙哉，妙哉！这是何人研制”？

狗剩摇头“不清楚，阿设哥派人安装”。

原先生叹息“清心庄卧虎藏龙之地”。

他的家人们来到此地非常满意，原老太爷甚至抱怨“你怎么不早点接我们过来……”

原先生苦笑，不知来之前长吁短叹的是谁，数落的是自己老子，他不敢反驳，瞄到呆站的狗剩，话头一转“狗剩，功课做完了吗”。

神游太虚的狗剩闻言打了个激灵，讪讪笑说“还剩一点点”。

原先生板着脸“功课不多，你偷懒了，要知道……”

狗剩弱弱地解释“都怪我娘昨晚嫌浪费灯油，让我别写，要不然我要写好了”话题打开，他埋怨几句“去了作坊工作，挣了银子还这样抠门，大熊的爹娘就让他晚上点灯写作业”。

原夫人疑惑地问“你娘在作坊做工”？

狗剩不解反问“对呀，有问题吗”。

他们像被雷劈了，原先生连忙解释“庄子里有作坊区，妇人也可以到里边工作”顺道把奴仆五年之约的条例说了出来，这回他们更是雷得外焦里嫩。

夏之国妇人不可抛头露面，一日卖身终身为奴。这所庄子处处都不正常，太特别，不可否认这里的人个个朝气蓬勃，充满希望。

许久之后，原老太爷才挤出一句“姜家是仁义之家”。

另一边，抽水马桶的样板出现在家具城，又引动了另一种风暴。

全城热议，就连李掌柜和段公子也忍不住拜访。

姜永茂了解到他们来谈马桶的买卖立刻让姜软软过来。

姜家是小女儿当家，在整个边关县不是秘密，早已传开。

李掌柜淡然一笑“早听闻姜小姐巾帼不让须眉，果真如此”。

姜软软对商业吹捧以笑待之，李掌柜继续说“我与公子今天登门是为了抽水马桶，不知姜小姐可否有意与云楼合作”。

“有银子不赚是傻子”姜软软戏谑道。

李掌柜霎时笑开了花“契约我已准备好了，姜小姐过目吧”他给随行小厮打眼色，小厮端上一个托盘，里边摆着笔墨和写好的契约。

姜软软抽出契约一目十行看了下，扔下纸张，讥讽道“云楼好算计，姜家只占2成，你们哪来的勇气”抽水马桶和下水道粪池等改造是配套，即便云楼买马桶回去搞山寨也不得其要点，这是皇帝的女儿不愁嫁。

“姜小姐有所不知，云楼的人脉是几代人铺设而来，来之不易，而你只需要提供配方就能得白得2成利，不少了”。

放屁！！姜软软冷淡地胡诌“我们是儒商不重利，这门生意免谈了吧”。

“这……”李掌柜看向段公子。

段司空收到求救，沉吟半刻让步了“云楼7成，怎么样”。

“不怎么样，姜家7成，云楼3成，要不然这门生意不做”她顺带预告“除了马桶还有暖坑，大冬天比炭盆好用，只要谈拢，两张图纸都可以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