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被林氏视为机密的药方，就直接被人公布在网上了。

之前那次偷盗行动，就是冲着这个药方来的。

连林渔灿身边的助理都急的长了两颗痘，林渔灿还泡在试验室里，还是有人来叫才不情不愿的从试验室走出来。

“怎么了，火烧屁股了？”林渔灿一边慢悠悠的脱这橡胶手套一边开口。

助理急的跟砂锅上的蚂蚁似的：“林总，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现在药方被公布，已经有不少公司已经放出话来要生产跟我们公布公司的同款药了？”

那些公司没经历研发和试验的阶段，生产出来的药必然会比他们的药便宜几倍不止。

“怎么办？要不然现在就降价，还能挽回一点损失。”助理一边拿这个计算机算损失，一边着急的像是快要哭出来。

“不降价，还是按原来的价格卖。”林渔灿慢悠悠的开口，像是完全不着急。

助理都快急哭了：“如果我们还卖那么贵，等盗版药出来，我们的药就没人买了！”

正说着话，助理突然接到了一个心思，他随意看了一眼，瞬间脸色大变：“林总，赵明德也开了一家药厂。”

如果说其他小公司跟风开药厂是小打小闹，那赵氏进场就是打算完全蚕食这片市场。

林渔灿却一副早就料到了的样子拍了拍助理的肩膀：“别怕，天塌下来还有我顶着呢，你先回去工作，有什么新消息直接发我邮箱。”

说完就给手消毒准备再回试验室，这时，她放在柜子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林渔灿走过去打开柜门看了眼手机，是顾冥瀚。

“需要顾氏出手吗？”电话那边的顾冥瀚声音低沉，说出的话却不是一个浸淫了商场十几年的老狐狸会说出的话。

现在赵氏风头正好，如果顾氏贸然出手，会引来极大风波不说，还容易适得其反。

“至少现在还不需要。”林渔灿心情十分不错的靠在墙上，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忍不住笑出了声。

“在笑什么？”顾冥瀚有些不明白了，现在是林氏丢了药方，如果赵氏带着低价特效药进入市场，林氏就此破产也是有可能的。

“也不知道赵明德拿着我故意透露给他的药方，是不是得意极了。”

顾冥瀚那边停顿了下，有些不理解的开口：“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林渔灿懒得跟顾冥瀚解释，直接挂了电话，转身回到试验室。

这些日子她一直在等着赵明德动手，没想到这个蠢货还真是蠢的无可救药，这样明显的圈套也能看都不看一眼就踏进来。

那就不怪她不客气了。

……

赵明德是直接从林渔灿的试验室里拿到的药，于是连试验都没进行就直接让药品上市了。

其他小公司本来还犹豫要不要临床试验，一看赵氏速度这么快，就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一旦赵氏发展成气候，还能有他们什么事？

于是几个有能力做仿制药品的公司争先恐后地将药品上了市，最后竟然一个人都没做临床试验。

一时间，治疗癌症的药品市场大换血。

之前一直在这个市场呼风唤雨的林氏和他们的最大股东周氏一起跌落神坛，几家小公司凭借着和林氏药品相同的功效和低廉的价格迅速抢占市场，林氏从风头无两到无人问津，也不过短短一周的时间。

助理急的都快哭了：“林总，现在可怎么办啊？已经没有多少人买我们的药了，如果这个月事情还没有好转的话，资金链断了，林氏恐怕就要申请破产了。”

这几天林氏整体低迷，没几个人能保持好的工作态度，林渔灿索性也不去试验室了，每天坐在办公室喝茶看新闻，过上了半退休的生活。

如果没有助理每天给她汇报这些糟心事的话。

“急什么，我这不是在等待机会吗。”

林渔灿满脸都是不在意，毕竟猎物还没露出马脚，她多等一会又能怎么样呢。

还没等小助理继续絮叨，林渔灿的电话就响了。

赵明德。

林渔灿想都没想就接了。

“赵总，想必你拿着我的药方正春风得意，怎么会想起来给我打电话。”林渔灿语气像是在故作坚强，实际上表情却带着一丝戏谑。

赵明德听了之后更是得意：“林渔灿，我之前就说过了，我会让你们好看的，怎么样，现在我做到了吧！”

林渔灿甚至有些懒得应付赵明德这个小学生了，但还是要捏着鼻子忍住。

“赵总今天打电话来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赵明德冷笑了两声，做足了胜利者的派头：“林渔灿，我要你亲口承认是你输了。”

就这？

林渔灿都无语了，她都懒得再跟赵明德装，于是生了个懒腰，懒洋洋的开口：“赵总，偷来的东西终究不是自己的，我劝你还是别再生产那个药了，对你我都有好处。”

赵明德却像是听到了什么让他满意的答案：“林渔灿，虽然我偷药方是我不对，但那也是你和周落逼我的。再说了，商场上分什么对错呢，只有输赢。”

赵明德这番话说得实在是恶心人，也实在是没下限。

这原书男女主脱离了书本强加给他们的主角光环之后，还真是又没底线又庸俗的普通人。

林渔灿清了清嗓子：“既然如此，我跟赵总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挂了。”

林渔灿正准备挂断电话却被赵明德喊住：“林渔灿，我劝你还是别再挣扎了，你们林氏算是彻底完了，不如你识相一点，现在就把林氏给我，说不定我还能让他保留原本的名字，然后做我们赵氏的走狗。”

林渔灿清眸中闪过一丝冷意。

这个赵明德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

“我们林氏何去何从就不劳烦赵先生关心了，赵先生如果有空的话还是去熟读一下法律，看看盗窃罪怎么判。”

盗窃罪判不判的了她不知道，可这生产劣质药品的罪他一定会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