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州说大，也大。

毕竟它有五十个郡，每个郡内都生活着千万人。

而且，由于科技点不高，每个郡的这些人，吃住穿几乎都是自给自足。

与沈原原先生活的那个世界比起来，这个世界的人均占地面积，要大得多！

但源州说小，也小。

以沈原现在的能力，他不用花多少时间，就能把源州给逛个遍。

由于他的实力提升，狗系统探查天地的本事，已经扩大到好几个郡的面积。

于是，为了找到占星阁阁主说的有趣的地方，沈原花了半个月的时间，让狗系统将源州探查了个遍。

不仅发现了许多隐秘的洞府、秘境，更发现了不少遗失的钱财与宝贝。

这可是整个源州的遗失之财，可想而知是多大的一笔财富。

“我的小金库有了，等天源卫的新住址搞定，就派他们一一去探那些失落的洞府和秘境，应该还能弄出不少好东西！”

沈原一脸的美滋滋。

【以你现在的财富，不用源州各地进贡，就能养得起天源卫了吧？】

“嗯……进贡还是需要的，不能坐吃山空嘛！天源卫帮他们正风肃纪，不得收取点辛苦费？”

沈原满脸理所应当：“而且我的天源卫都是经过映心镜考验的，绝不可能徇私舞弊。让他们交钱，也交的心甘情愿！”

【人族交钱容易，毕竟人族已经形成了一个个宗门和派系。但妖族那边怎么收？妖兽可是一个个散漫无比，这占一个山头那占一个山头】

“好说，公开占山为王者，或者抢占资源者，我们就去找它商量商量！”

沈原一脸的正义凛然。

【这可真有你的！】

狗系统一脸鄙夷。

“嘿！”

沈原嘴角一翘。

他驾着白云，飞行方式如同他印象中的神仙。

终于，他在一处荒无人烟的地方停了下来。

缓缓降落，沈原落在一处小山包之上。

他环顾四周，周围是一大片平原，长满了杂草，地面不是硬地，而是无数可以陷人于死地的沼泽。

这片平原不算大，平原后面，是一片连绵很长的山脉。

荒凉，杳无人烟，这是沈原对这里的第一印象。

但这个地方很特殊。

极其特殊。

“就是这里了吧？”

沈原摸摸下巴：“找遍了整个源州，只有这里，才算是最有趣的地方！”

“狗系统，这地方原来有名字吗？”沈原问道。

【没有，那个时候，茹毛饮血，不仅没有文字，甚至连语言都没有，又怎么会给这里取名字？】

狗系统也有点怀念。

沈原飞到平原上，感受了一番低洼处的沼泽。

“这里的沼泽，有点深呐！”

【当然，毕竟在很久很久以前，这里是一条大河】

“沧海桑田，曾经的大河干涸了，变成了人迹罕至的荒原……恐怕也没有多少人还记得这里，没多少人记得这里对源州的意义、对这个世界的意义……”

沈原感叹着。

源州，是这个世界文明的发源地。

而沈原现在所站的位置，就是源州文明的发源地！

也就是说，这片小平原，就是整个文明最初的发祥地！

“按照历史定位，我们脚下这条消失的河流，名字应该叫源河……我们目光所及，皆是源河流域。”

与沈原先前的世界一样，文明的起始点，皆在大河流域。

在其他存在眼里，源河流域，可能只剩下了象征意义，无聊时可以拿出来感叹一下，并无其他用处。

但对沈原和狗系统来说，这里的意义非比寻常！

“既是文明的开端……换种说法，狗系统，你作为天道，这里也是你的出生地吧？”

沈原问道。

【没错】

狗系统没有隐瞒。

【在许多存在看来，是先存在天道，而后才诞生天道意志，也就是我】

“怎么？不对吗？”

沈原一愣。

【不对！其实，该反过来！】

“难道是先诞生天道意志，而后才诞生天道？”

沈原有些弄不明白了。

【你说对了一半！】

狗系统解释道。

【在我诞生之前，天地就已经存在，日升月落，四季变幻，皆按照固定的规律运转】

“这不就是天道？”

沈原疑惑了。

天地运转的规律，不就是天道吗？

【是天道，但不是我】

“别当谜语人，你说清楚一点！”

沈原满脸黑线。

【当这个世界开始诞生文明，我也随之逐渐拥有意识】

【但最初的时候，我的意识是一片混沌，甚至都意识不到自己是自己】

混沌，是狗系统最初的状态。

【后来，当文明开始扩散，人族妖族魔族相继出现】

【慢慢的，各族开始拥有更强的力量，他们一开始想办法让自己可以抵御风雨严寒，再到后来，他们学会改变地貌，种植养殖】

【随着文明的发展与扩张，我的意识也从混沌变得清醒】

【与此同时，我的权柄也逐渐扩大】

【我开始能掌握雷霆雨露，能掌握地动海升……甚至能干扰四季交替】

沈原听呆了：“原来，天道也是需要成长的？不对！”

他想了想，说道：“或许不该用‘成长’两个字！你更像是……‘掌握’！随着文明的壮大，你的实力增强，就掌握了更多的天道权柄！”

【没错，直到后来，我的权柄达到顶峰，意识也变得纯熟，就开始思考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确实值得思考，你一开始好像并不存在，是个突然冒出来的玩意儿……”

沈原打趣道。

【你才是玩意儿！】

狗系统呸了一声。

但随即又转入正题。

【我回想了我的诞生历程，终于发现了关键】

“是什么？”

沈原连忙问道。

【在文明的最初，生灵蒙昧，无论何事，都会祈求上天】

【我想，我应该就是那个时候，逐渐诞生的】

“嘶！”

沈原思考着。

“照你这么说，文明需要一个天，于是就诞生了一个你……这么神神叨叨的吗？”

在沈原原来的认知中，天道才是创造一切的至高意志。

但现在看来，狗系统更像是一个万灵祈求而生的存在！

众生祈求的一个管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