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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想，但最后还是闭着眼，将通天丸喂了宁缺。

第二天醒来，宁缺拖着明显好转的伤势离开了旧书楼。

伤势好转后，宁缺不经意间发现自己能修行，便每日来旧书楼，书信传递给陈皮皮，向陈皮皮请教，他如今开了十二窍，只用了十三日便踏过初识，跨过感知，入了不惑。

他告知陈皮皮之后被陈皮皮一阵的羡慕嫉妒恨，难道这家伙比我还天才吗？

这使得他有点怀疑自己的天赋，于是他去找了二师兄君陌，因为他们两个都是极其骄傲的人。

君陌听到后也有些质疑陈皮皮话的真实性，毕竟他刚接触修行之后花了十五日才破三境。

他自己就是天才，现在有人比他更天才，那那人是什么？妖孽？

……

平澹的日子总是枯燥的，此时离书院二层楼开启还有一日

这段时间长安城里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情，那便是来自燕国的隆庆皇子来了长安，隆庆皇子是西陵裁决司的二号人物，且容貌极为俊美，他的到来给了长安里的女子们带来了无数的话题。

夜色逐渐笼罩了这座长安城，此时，在长安城里的一处，这里威严神圣，是西陵道门在长安驻扎的居住之所。

“明日便是书院二层楼的招生了，以殿下之资，想必今年书院二层楼的入院资格非殿下莫属了。”

莫离神官对着隆庆皇子说道。

“那是自然，非我莫属！”隆庆皇子面无表情的说道。

清晨，当第一缕光照进书院的时候，这里已经有很多学子在此等待了，还有那些唐国陛下安排的羽林军？

没过多久那极具贤名的亲王殿下李沛言和和公主殿下李渔、以及那些西陵神殿的神官道人也来到了现场。

林衍是这次二层楼开启的主持者。

本来不想，不过夫子都发话了，他也没拒绝。

反正自己也一直在后山，无所事事。

“那位前辈？”

下方，宁缺，李渔两人看到林衍的瞬间，内心可谓是惊讶。

没想到这位救了他们的人，竟然是书院之人。

而且看周围书院教习们的态度，这位看起来如沐春风，神色温和的青年男子，在书院地位还不低，极有可能是二层楼的一位先生。

台上，林衍发话了：“这次二层楼的招生考试由我来主持，至于考试的方法很简单，那就是登山，谁先登上山顶就能入二层楼。”

声音明明不大，但每个人都能清晰的听到。

很多学生都有些疑惑不解，觉得这二层楼的招生考试未免有些太过儿戏，不过那些大人物却没有什么表情，而当他们仔细看了看这座书院的后山后，他们又有些沉默。

“好了，考试已经开始，不分先后。”

林衍说完，静静等待着，很多人都沉默着，犹豫着，然后陆续有人开始登山，直到最后，宁缺和那位隆庆皇子也开始登山。

随着所有想参加书院二层楼招生考试的人全部开始登山后。

林衍道：“虽然我书院不在乎世人的眼光。

不过这一次，却不同，因为这是我主持的，而我，一向以德服人。

所以，登山胜利者，就由大家共同来评判了。”

大手一挥，然后天空当中出现了一道光幕，光幕当中逐渐浮现出各个登山学员的状态，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看到他们在干什么。

这样的手段让下面的人感到十分震惊，不只是那些学员，连那些教习教授，亲王殿下，公主殿下，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震撼。

难道这是二先生君陌？还是大先生李慢慢？

或者说，书院的任意一位先生，都有如此通天手段了？

他并没有管那些人怎么想，他做完这一切之后便如其他观看光幕的人一样，观看起了登山之人的状况。

众人看着这道光幕，宁缺跨过重重难关，艰难的走过关卡，穿过柴门，走入迷雾，追上隆庆。

光幕不能帮助他们看到迷雾当中的幻境。

他们只看到宁缺的手挥舞着，就像握着一把刀，对着眼前的敌人，一刀，一刀，又一刀，然后便穿过了迷雾，终于来到了隆庆皇子的面前。

这让山下的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宁缺居然追上来隆庆皇子？虽然宁缺之前隐藏了自己修行者的事情，但是他才不惑，居然来到了隆庆皇子的身边，要知道，那可是隆庆皇子啊，洞玄巅峰的存在。

“哼，要不是隆庆皇子特意等他的话早就登顶成功了。”

已经失败的一些弟子，此时各有不同的看法，钟大俊在强自嘴硬道。

“承认自己不如宁缺有这么困难吗？而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燕国人呢，这么替隆庆皇子说话。”司徒依兰也是反讽道。

“你......”

“好了好了，我们继续看吧。”金无彩出来打圆场道。

此时的山上，隆庆看着第二个到达这里的宁缺，对他说道：“我还是小看你了，早知道是你来到这里的话，我不会等你。”

说完，便往最后的台阶走去，登山之前，教习们已经给他们讲了最后登顶的规则，只要谁先登上那顽石便是登顶，便能成为书院二层楼的弟子，宁缺也紧随其后。

隆庆皇子第一个来到柴门前，看着门牌上写的字，君子不……，

后面缺一个字，隆庆在思考很久后，写下了君子不争，门开了，可隆庆皇子却心生疑虑，君子不争？不争之人都死了……

隆庆皇子入了柴门后，便身处幻境中，那里是他从小到的经历，他要在过去的生活中重新活一遍。

重新经历一次又一次的考验，战胜自己的心魔。

宁缺是第二个来到柴门的，看着门牌上的君子不同样缺一个字，他明明看好了是君子不器可短短几步路，每次来到门前都记不得，他将最后一字印在手心，咬破手指在，用自己的血在门牌上写下了君子不器。

隆庆在面对选择心爱的女人花痴陆晨迦和让自己害怕的女人叶红鱼之间，他犹豫了，最后选择了灭情绝性，杀了自己心爱的女人，杀了陆晨迦。

宁缺没有恐惧，或者说不畏惧那种大恐惧，敢于面对，踏破一切阻碍的勇气。

两人在幻境中的所作所为，选择，竟然清清楚楚被映在虚空。